彭颖坐在房间的双人小沙发上,及脚踝的流光长裙盖住她的脚,她右手撑着腮,斜斜地歪着,整个人看起来风流修长,左手放在眼前,她细细看着上头淡粉色的丹蔻,这是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柔、白、嫩,再也没有办法回去干农活,干重活儿了。

        她当惯了老板娘,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面对张承志的催促,她仍然不着急,而是微微笑着,双眼不知在看空气中的哪里,柔声开口:“志哥,现在要搬新家了,你说,我是以女朋友的名义搬进去,还是以你员工的名义搬进去呢?”说完,这才微微抬眼,去看张承志。

        张承志被彭颖这淡然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本来他在屋里四处走动,看哪些东西要打包搬走,这下又坐在小沙发上,碰到了彭颖的裙子,看着她那双莹白的手,拉过来,轻轻抚摸她的指甲,女人的颜色总是淡淡的,又淡得这样好看,过了会儿,他仿佛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心,手上用了点力,把彭颖的手都握疼了。

        他说:“阿颖,是我的错,这几年是我疏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事办了。”

        彭颖只是笑,笑容里没有欢喜悲忧,看了看房里的摆设,忽而笑靥如花:“衣服就不带去了,衣不如新。但那盒首饰得带着,都是你给我买的。”

        张承志也笑:“你喜欢翡翠,等搬到新家,再给你买两条镯子。”

        第二天,张承志和彭颖两人照常出门,对谁也没说,一起去了民政局登记了结婚。

        一个鳏夫,一个失婚女子,在那天结合在一起,成了一对互相扶持的夫妻。

        领了证后,张承志想要大摆宴席公告天下,庆祝自己第二段婚姻的开始,但彭颖却说:“真正熟悉我们的朋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亲近的人一同吃个饭就好了。”

        老张不同意,而是劝服彭颖:“我们住新房也是要请客的,干脆跟我们的婚宴一起办了。”其实他是担心彭颖后面跟他翻旧账,五十六十了才要婚礼,自己主动把这颗雷给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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