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抱歉这么久才给你来信,我到新加坡安已经安顿有一个月了。中年换地方,实在是苦不堪言,我再不敢轻易喊你离开广州,到香港生活。走到外头,虽然看见的大多都是华人面孔,可适应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此地和香港相像,小而闹,却又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别说制度食物交通,就是女佣,也要重新培训,一日一日之间,适应得不可谓不艰辛。
说件有意思的事情,我到新加坡来,没想到赵心乔竟过来看我,送上新居礼品,不与她做姑嫂,我们两人倒是能说得上话了。她现在生活富足平静,脸上都是祥和,毕竟是当人祖母了,说起在香港的两个小豆丁之仪和之齐,我们话题都很多。
大哥,你的眼光还是好,当初不顾家中长辈反对,定要与她结婚,今日我才看得见赵心乔的好处,在历经风霜后仍能保持仁善,太是难得。
铠同和那头的家断开了,大概是付了一大笔钱,但是我没有去追查细节,他愿意回归家庭,我不会计较。或许也是因为我自己手头上有了一笔小钱,不像之前,担心他离去后我养不活孩子。钱的好处真大,若是让阿娘知道我如今如此市侩,恐怕要打我手心。
有时候半夜做梦醒来,会不知道身在何处,究竟是在广州老屋,还是在香港唐楼,其实已经搬到了新加坡。偶尔会梦到爹娘健在和我们一起开蒙的事,醒来只觉得苍茫。
哥哥,我离家是越来越远了。
大哥,还有一事,本不该我来提,因为担心自己对裘松龄,和我之前对赵心乔一样,有先入为主的坏习惯。
你来信说这两年与裘松龄走得近,我此前在香港就已经听过这号人物,怎么说呢?名声非常响亮。一个女人的名声这样响亮,他人对她的评价就会两极分化。
我是个保守的人,对有这样名声的女人,自然不会太有好感。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裘松龄欧洲结过三次婚,生过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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