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绛问:“所以那物证其实是你放的?”

        “不,”王畏露出一记含糊不明的笑来,“它本来就在那里。”

        真的从太子寝殿的博古架暗箱中搜出了物证,彼时王畏也愣住了,有一瞬间的怀疑,可当他对上元和太子震惊失措的目光时,他又反应了过来。

        这本来就是一场局,熹宁帝只是顺水推舟。

        裴溪亭接过主簿递来的记录册子,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修改,便在一旁署名。

        “裴文书心情不好?”梅绛突然问。

        “……没有。”裴溪亭回过神来,“只是这里有股血气,闻着不舒服罢了。”

        梅绛没有拆穿裴溪亭的遮掩,说:“一道出去。”

        裴溪亭点头跟上,说:“王畏一直在殿下手上吗?”

        “不错。”梅绛知道裴溪亭想问什么,淡声说,“王畏心里有鬼,今日却彻底吐口,裴文书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裴溪亭说:“因为如今掌朝的是殿下,而非陛下。”

        “不错。”梅绛说,“殿下与王皇后有血仇,却要为元和太子翻案,这是王畏自以为是的筹码,但多年的幽禁让他神思倦怠,无力再算计。而先前王三擅自进入启夏宴、意图谋害赵四公子的事情虽然是有人冒充所为,但也可以让它变成真的,他注定不得善终,可她的妻女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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