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半仰起头,像一只等待揉搓的小猫,说:“屋里烧炭,好闷。”

        “给你准备的暖耳和手衣怎么不带?”宗随泱又问。

        “暖耳带着影响我的听力,手衣,”裴溪亭低头示意宗随泱看自己的腰,“我刚才脱下来挂在腰带上了。”

        做什么都有由,宗随泱掌心同时往里一压,裴溪亭的嘴就变成了个小圆,露出两半颗糯米白牙。

        “卟……”裴溪亭可怜兮兮地看着宗随泱。

        宗随泱神情微松,揉了揉裴溪亭的脸,等暖和了些才收回手,左手顺势放下拉住裴溪亭偷摸伸出来的右手,一道顺着长廊往外走去。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老伯卖糖葫芦,兔子形状的,我正让停车呢,一个小屁孩唰地冲过去把最后一串糖葫芦买走了。”裴溪亭说,“气煞我也!”

        宗随泱抬手拍了拍围脖,还没来得及安抚,裴溪亭又小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炸出一声响。

        “对了,晚膳我们在外头吃吧?我想吃羊肉锅子,这次必须泡馍!”裴溪亭舔了舔唇。

        “好。”宗随泱握紧裴溪亭的手,“溪亭,我无碍,你不用宽慰我。”

        裴溪亭偏头看向他,说:“我以为你派我作为东宫的‘监察官’就是为了让我得知这桩往事,让我知道你的噩梦。”

        的确如此,宗随泱莞尔,说:“我们溪亭真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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