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走得近了,听人说什么“此事太过奇怪”,不免挑眉,和紧接着出来的游踪说:“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小大王用脑袋撞着游踪的腿,不为别的,挑衅而已。

        游踪则不与它计较,来了一招“拳头打在棉花上”,成功让小大王安静下来。他说:“有人要为元和太子申冤。”

        裴溪亭一愣,说:“什么人?”

        “不知,有人将血书贴在衙门的告示上,今早叫百姓们看见,一传十十传百,如今邺京谣言四起。”游踪说,“临近年关,为了安抚民心,避免污秽滋生,殿下已经下令三司衙门重审元和太子案,由笼鹤司从旁监管。”

        裴溪亭闻言微微挑眉,却什么都没说,送游踪出去,路上说:“对了,我给令弟画了一幅画。”

        游踪一愣。

        “前两天在山上待着,不能出去瞎跑,待在屋里又无聊,恰好听殿下说令弟的画像是他画的,如今恐怕旧了,我就重新画了一幅。”裴溪亭说,“您若是不嫌弃,您下回入宫的时候,我就交给您。”

        “……不嫌。”游踪微微一笑,说,“多谢了。”

        裴溪亭笑着说:“举手之劳,不必谢。那我帮您裱起来,冬天冷,这画容易坏。”

        “好。”游踪微微侧目,看向走过来的人,没有说话。

        裴溪亭顺着望去,对上上官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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