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的脸,在蒸腾的白烟后面,看不清表情。他的手,稳得像一块岩石。
这是这个时代,最有效,也是最残酷的止血和消毒方法。
做完这一切,他才把草药泥敷上去,用开水烫过的、最g净的麻布,一层层地把伤口包扎起来。
“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命了。”陈渊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g的事。
然后,他走到了从头到尾,都像一根标枪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石虎面前。
他看着石虎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看着他那双已经没有了半分少年稚气,只剩下冰冷和坚毅的眼睛。
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拿过一块g净的布,蘸着滚烫的开水,一点一点地,为石虎擦去脸上的血W和泥土。他的动作很轻,很仔细,像是在擦拭一件最珍贵的瓷器。
擦完脸,他又亲自为石虎处理了身上其他的几处小伤口。
最后,他拿起那两把缴获的环首刀。他掂了掂,选了其中一把刀身更窄、分量更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