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摆脱相对无言的尴尬,白瑾随意找了话题打破沉默:「今日是第一次骑马?」
「是。」黎文应了声,突然想到自己若不多说点话,气氛又会变得尴尬,便继续道:「老家务农,家中只有几头老牛,不曾骑马。」
「吾记得你老家在衢州?」白瑾记得拿回他的身契时看到上面如此写着。
「是,衢州常山。」
「家中还有何人?」
「家中……」黎文神情忽地黯淡,放下茶杯,轻声道:「没有人了。我年幼时,家乡有过一场瘟疫,父亲染病身亡,母亲独力抚养我长大,没几年也倒下了,逝世前将我托给同乡的亲人照顾。然而地方乡下,务农家庭并不富裕,多一张嘴吃饭都是负担,我只能跟着下田做活,换得几口饭……」
白瑾闻言,低垂着眼睑,淡淡地应了声:「是吗……」
发现气氛被自己弄得低迷,黎文试着用轻松的语调道:「但家乡有义学,劳作之余可以读书,义学的先生也总是鼓励我们用功,日後上京赴试,金榜题名,便不会再吃苦。」
「那位先生说得是。」白瑾恢复了浅笑,「今日难得出来骑马,就别想那些了。吃些茶点,一会儿吾同你一起骑马到外头绕绕。」
休息过後,在副官与白瑾的陪同下,黎文骑马在军营外围走了几圈。一天下来,他已经可以自在骑马了。努力有了收获,黎文虽然疲倦,但仍神采奕奕,白瑾在一旁也欣慰地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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