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廊并不宽阔,顶多可容二人并肩而行,雨丝被风吹斜,还是扑了些许进来,打Sh了衣袍。黎文等了一会儿,瞪着那越下越密的雨幕,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经书,掂量着回王府的路程。思来想去,他脱下外袍将经书裹住,打算就这麽冒雨赶路回去。他早上答应过白瑾一同用午膳,眼下就快中午了,哪有闲工夫在这里乾等雨停?

        黎文拢紧了外袍包着的书,从回廊小跑步越过前庭,才到最外围的矮墙前身上就Sh了一片。他在矮墙窄窄的屋檐下缓了缓呼x1,正准备拔腿继续向外奔,却瞥见前方街尾驶来一辆马车。车身熟悉的花样让黎文很快认出那是周王府的马车。

        几乎同时,车夫也瞧见了站在回廊屋檐下的黎文,扯动手中缰绳让马匹减速,稳稳在延庆观前停下。下一秒车门被推开,一个身影从里面探出头来——正是白瑾。他一手扶着车框,目光穿过雨幕落在黎文身上,眉间那抹焦急这才化消。

        「殿下?」黎文睁大了双眼,语气中满是惊讶。

        白瑾松了口气,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急切:「可找着你了,快上来。」

        还在惊讶白瑾竟出现在此,之秀已拿着一柄油纸伞跳下车。他将伞撑开,遮住不停落下的雨水,小心护着黎文走回马车,嘴里嘀咕着:「早知道就该y把伞塞给你……殿下差点急坏了。」

        黎文被他半拉半推地上了马车,车厢内暖意扑面,b外头Sh冷的空气舒服许多,坐定後长舒了一口气。白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只穿着单薄衣衫,外袍却r0u成一团抱在手上,忍不住皱眉责备:「跑来这种地方做什麽?袍子怎麽不穿好?」

        不待黎文回话,白瑾伸手就要去取他怀中的外袍想替他披上,却不知里面包着经书。这麽一拉,两本经书掉了出来,落在车板上。白瑾低头一看,瞥见其中一本封面写着《道德经》,脸sE顿时沉了几分。「读书读傻了?这天一下雨就变凉,衣服不穿却拿来包书?这种东西Sh了便Sh了,但身T若受寒生病可怎麽办?」

        之秀此时收好了伞回到车内,关上了门,递上白瑾事先准备的披风。白瑾接过,抖开那件厚实的披风亲自替黎文披上。之秀也趁此时捡起落在地上的经书。

        黎文心知白瑾是担心他,却又觉得白瑾从前几天他意外坠马那时起就容易反应过度,加上来到王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白瑾责难,心中委屈,忍不住辩解道:「殿下多虑了,回府的路程不远,淋点雨不算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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