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也不准备卖掉它了,毕竟这里有很多甜蜜的回忆,我和他一起置办的家具;一起参与的设计,如果一切都被推翻丢去垃圾站,真是有点难过呢。”

        面对陈冉恬静的笑容,妇人刚惺忪下来的神情又绷紧了,她不是很明白,既然房产并没有挂牌出售,为什么夫人选择此时辞退她,难道他们不再需要佣人了吗?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该过问主人的私生活,但您和先生准备前往B国吗?”

        妇人的问题实在太多,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聒噪,但陈冉却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她笑着摇了摇头,像对待友人一样对待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不会去的,你也了解先生,他热爱自己的国家,如果不是为了我和家人考虑,他也不会背上贪腐叛国的罪名,七年前我是个不尽职的妻子,现在我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以用来攻击我丈夫的把柄,何况……”

        “他的病也需要辉锐的药,你知道的,辉锐所有的产线早就撤离了B国,离开这里也就断了药,他会很痛苦,可能一个星期都支撑不下去。”

        陈冉叙述一切的语气是那样淡然镇定,大概因为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她有极强的抗压能力,但妇人只是一介平民,淹没在A国人流里最普通的下位者,光是听到这一切,她都觉得窒息。

        几个月前,世界上所有叫得上名字的新闻媒体都将眼光焦点在了前总统一家身上。

        她从新闻里得知夫人回国了;先生也终于获得了赦免,保释出狱;更为可喜的是小少爷,此前一直有小道消息说他死在了特威克公学的大教堂里,她还为此伤心了好一阵,现在谎言不攻而破了,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真的为前主顾一家感到高兴,同时也在期盼,期盼夫人和先生并没有忘记她,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直到有一天,电话里传来了夫人熟悉的声音,她简直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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