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流云宗外门坊市。
这里是整个宗门消息最灵通、也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苏弥带着戴了斗笠、一身布衣的沈乾劫,熟门熟路地钻进了一家名为“听风阁”的茶寮。
“哟,这不是苏师弟吗?”
刚一进门,老板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手里的大蒲扇差点拍在苏弥脸上,“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上次李长老还念叨呢,说你要是没把那个炼丹炉炸了,这会儿早该去内门给他当掌事童子了。”
苏弥笑得一脸灿烂,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刚从后山摘的野果,塞进老板娘手里:
“刘姐,您就别揭我短了。我这人就是命硬克财,内门那种风水宝地我无福消受,还是在咱们外门自在。”
老板娘被哄得眉开眼笑:“就你这张嘴甜!今天喝点什么?这位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苏弥身后那个沉默高大的身影上。虽然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但这人站在那儿的气度,就像是一把藏在鞘里的名剑,即使穿着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住那种鹤立鸡群的清贵感。
“这是我表哥,家里遭了难,来投奔我的。”
苏弥面不改色地扯谎,还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了沈乾劫的肩膀——沈乾劫浑身一僵,但很快便放松下来,任由他揽着。
“我表哥是个哑巴,怕生,刘姐您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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