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他当然知道对方只是在开玩笑、只是想逗逗他。两个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了,难道还计较这点口头上的便宜吗,不会的。祝老板在物质上对他很大方,那不是嫖资,绝不是嫖资,昨天晚上就结束了!只是提前预付一部分他在将来用双手结清的劳资,对方给多少,他回报相应的数量,小妹做清洁时一次四个小时,他多待点儿时间、给人家烧几餐饭,劳动报酬不能是报酬吗?这样不就还了吗?谁规定一个为了一家老小操劳而提早衰落的人永远是燃料、永远被咀嚼、永远没永远呢。
没下贱到反复用身体换钱的地步,雏鸟情节,是这么叫的么。和祝云峥皮贴皮肉贴肉的每一秒钟,宋明时都能摸到对方的心跳,好像这个宇宙里有那么一个时刻只有这两个人的生命是生命、这两个人的时间是时间。其他重要吗?
这就是矫情的宋明时和洒脱的宋明时之间的区别,可以留给矫情一分钟,但是一天有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已经很辛苦了,想没意义的事情更加自讨苦吃。闭门造车能造出来那他这么多年全待在家里自怨自艾得了,我思故我在,他宋明时再思下去,弟弟妹妹都要饿死了。
他很想记录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所以选择了最直观的那一种。岔开双腿坐在马桶上,把摄像头伸到下身,对准腿间那块先疼再麻后无知觉的新垦地,按了快门。
糊或不糊不在考虑范围内,要是最终拍出一片漆黑的污遭,顶多再补充一句,祝总,您看我家门口的月亮,长这样呢。
祝云峥一晚上没睡好觉。
梦里总有一张血盆粉口横张两排铜牙,捋着团蜷曲的黑胡子,追在他身后咬。
跑啊跑,从干枯的荒芜沙丘追逐到湿润的野地草坪,那张巨嘴似乎不再寄希望一口吞掉他,两边于是都安静下来,默默相对望了几眼。
梦境中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动作,祝云峥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弥黑大夜,轻轻摸了一下那片沉默的沼泽。
回应是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和水一样清澈、比蛇鳞更潮湿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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