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雨停得很突然。
像是被人用遥控器给关掉了。
我站在窗边,听着尚未乾透的雨水沿着屋瓦滑下,滴落在盆栽里的声音。
视线已经模糊到像陷在雾里,但至少今天,我还能勉强分辨窗框的颜sE,以及他的影子。
这种「半盲」的感觉,b全盲还难受——
一半是视野正一点一点被吞掉的恐惧,
另一半是我不愿放弃这最後还看得见的世界。
他在客厅翻找东西,动作刻意放得很轻。
我知道他怕吵到我,可是那份小心翼翼b任何声音都刺耳。
「你在找什麽?」我问。
「你……你的药袋。」
他停了一下,像怕自己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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