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耸肩,没骨头似的靠在货架上,半垂着眼睛看及川,“所以我才问啊。”
及川被你噎住了,盯着你几秒,移开视线,拿着东西去柜台结账。他一边走一边说:“你请我。”
“诶?刚才还说我让你火大,现在让我请你?”你笑嘻嘻的蹭过去,一边掏钱包一边对着柜员眨眨眼,“这是压榨吧?绝对是压榨吧?压榨我这个可怜的男子初中生?”
及川的手猛地按到了你的头上,修长有力的手指陷进你蓬松过头的黑发里,像几尾银鱼被海藻缠住。他语气不好,但很是熟练,“就是这张嘴和个性让人火大啊。付钱啦,人渣。”
你最后还是付了钱。“别骂我,好不好?老是这么骂,本来不是人渣的,也被骂成人渣了。”你一边把买的东西塞进包里,一边和走在你前面几步的及川商量,声音里没多少恼意。
他回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你。它们对谁都有笑意,唯独对你。这点有时让你不爽,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骂人只听说过骂死的。没听说过骂活的。”他没好气的说了句,然后又扭过头去,“总之,你别和我提什么小东西。要是你真的好奇,自己去搭话。”
在说气话。你的眉尾一挑,当然,这个动作在你刘海的遮掩下不怎么明显。在你的认知中,对别人说气话是一件比较私密的事情。因为说出来就是认定了对方肯定不会这么做,给了对方脱离被掌控,避免被预料的权力。
你不认为及川应该和你说气话,因为你向来喜欢玩弄交到你手里的权力。
再者,你和他也没好到那种程度,充其量是会一起去便利店买东西,至于刚才为什么请他,就算不是及川,让你请你也会请的。你纯粹败家而已。
至于搭话,你绝对要去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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