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乱糟糟的银发出现在视野里,紧接着是半张苍白的小脸。艾尔德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天不见天日的惺忪和警惕,死死地盯着克伯洛斯手里的那个匣子。

        因为在被子里闷了太久,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鼻尖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看起来既狼狈又有点可怜。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用眼神询问。

        “舍得出来了?”

        克伯洛斯挑眉,晃了晃手里的匣子,语气揶揄。

        艾尔德里抿紧了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对父亲遗物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那点岌岌可危的面子。

        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因为几天的消沉显得有些无力,指尖苍白,先指了指那个匣子,然后摊开手掌。

        意思很明确:给我。

        “这可不行。”

        克伯洛斯恶劣地把匣子举高,避开了那只手,“想要?那就求我。或者……至少跟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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