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车驶过的声音,遥远而模糊。厨房的灯是暖黄色的,照着我们俩,在这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空间里。

        我记得他每一个失败,每一次手忙脚乱,每一道伤痕。

        “怎么不吃了?”贺黔抬起头看我。

        我这才发现,我碗里的饭几乎没动。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混在番茄炒蛋里,把米饭染成深色。

        “贺黔。”我开口。

        他看着我,眼神安静,像一口深井。

        “你手上的烫伤......“”我说,“是那次学炸鸡翅的时候留下的吗?”

        贺黔的筷子停在半空。很久,他才很轻地点了点头。

        我扒了一口饭,混着眼泪咽下去,“我记得你所有的烫伤,所有的刀伤,所有失败过的菜。”

        我把最后一口饭吃完,放下筷子,抬起头直视他。

        “我也记得,”我说,“那些菜再难吃,我也全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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