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里，江怜拿纸巾擦了擦手，发现纪泽川在看他。
他偏过头，也看着纪泽川。正巧一缕忙乱了的发丝飘落挡住视线。
江怜将它轻轻拨开。
“饭要凉了。”
那句好像难得没有半点结巴，就这么顺畅地说出来了，如温水一样流入纪泽川耳中，轻轻躺进那里。
过道的光线下，纪泽川两双原本黑亮的眼睛突然忽暗忽明地颤。
“嗯……我当然知道。”
他把声音放得很低，退了出去。
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
直到完全转过身，纪泽川这才想起自己就那么莫名其妙走到过道，还停在那里不动是有些突兀的。
他偷瞥了眼曲少歆他们，发现沈烙一还凑在曲少歆的手机前，两人都没有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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