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冬偏过头,“怎么了?”
“爸爸,我有点怕。”纪夜安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山里冷,脸蛋冻得惨白。
纪冬皱了皱眉,手往上抬了两寸,握住了他的手,“不用怕,爸爸在这里。”
被温暖的大掌包裹着,热量顺着指尖缓缓流淌到体内各处,纪夜安才感觉后背的凉意轻减了些。
填埋仪式结束以后,晚辈要挨个跪拜,纪冬也去磕了个头,纪夜安不用磕。
磕完头,这趟就算送到底了。
纪冬脱了丧服,随手递给林虎,然后把大衣脱下来,裹到纪夜安身上。
纪夜安抬头看他,“爸爸不冷吗?”
“爸爸不怕冷,”纪冬揽着他的肩膀往山路上走,“晚饭想吃什么?”
“都好。”纪夜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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