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夜安没说话。

        他没从爸爸的语气里听出赞赏。

        “安安,”纪冬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爸爸为什么要在纪老三面前装孙子,所有人都知道我俩没感情,演戏的意义是什么?”

        纪夜安摇摇头。

        “因为按照道上的规矩,他是我干爹,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他没对我动手,我就不能跟他翻脸,”纪冬说,“山海会也有规矩,背叛大哥要剁碎了喂狗的。”

        “……应该不会留证据的。”纪夜安说。

        “好,就算你事情办得利索,你怎么笃定他出门前没把你这通电话告诉别人?”纪冬问,“你又怎么笃定你去放什么气的时候没让任何人看见?去纪老三家那一路,没有任何人看见吗?你,那一天为什么要去纪老三那里?去做什么?”

        纪夜安不说话了。

        这些意外如何笃定?当时只想着,就算用自己的命换爸爸的命,也是划算的。

        只要纪老三上了车,死了,其他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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