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同样候了一整晚,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后座上情绪不佳的男人,有些拿不准对方此时的意思:“回会所?”
余庭听到他说的,偏过头,对上后视镜那双静待的眼睛,眼神折射出不满:“你认为我为什么让你去告诉他我今晚回来?”
阿城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启动车辆。
机场到金礼年的住所还有一段路程,余庭猜想其大概率是认为自己今晚不会来了,可推开门瞧见眼前的一幕,像是有什么东西将身体里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的人为了等他,哪怕累到趴在餐桌上睡着了也没回到床上,而餐桌上还摆着为他准备的饭菜,连拖鞋也被人提前放在了玄关。
这几年跟过余庭的人不少,无一例外,要想待在他身边,体贴是必需的,伺候人的本领也是要会的。相比于寒窗苦读十来年,却因凑不起学费眼睁睁看着录取通知书变为废纸,或是父母常年卧病在床,巨额医药费如大山倾倒,连买米的钱都要拆东墙补西墙,又或者急需一笔投资自己的资金,早日实现梦想出人头地,这些学起来不难。
以往他那些情人低三下四,不过是为了身后各式各样的原因,每个爬到他床上来的人,资料都或多或少有些难以启齿的痕迹。金礼年在会所献尽殷勤的第二天,所有背景都被一览无余地汇报进他的耳朵里。
金礼年的前半生不可谓不一帆风顺,户口在首都,父亲是研究所教授,母亲是金圈所合伙人,出生即站在了许多普通人达不到的高度,虽然其父早年因胰腺癌晚期去世,但那也是在其十六岁以后,该从父亲身上享受过的关爱都享过了。
此前一直家庭和睦,自己毕业于qs排名前300的名校,大三进入到明辉实习,却又放弃拿到转正offer的机会主动离职。据说大四那年学校的保研名单上原本有他,只不过遭人检举其私生活混乱,学校经考虑取消了他的名额。
而本人似乎从没把重心放在上面,自申请提交上去之后再也没询问过此事,对学校最终的决定也毫不知情,整个人就像是为自己规划好了所有路线,却压根儿没想过该走哪一条。
余庭对情人的学历不感兴趣,倒是有点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才会在如此青葱的年纪被扣上一顶私生活混乱的帽子,结果也的确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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