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男人能为出轨找到成千上万个借口,陈铭杰指责他的硌涩与刻薄,埋怨他的冷漠与无趣,一字一句入情入理,过去的所有温情仿佛都被这些话语给淋透了,晾不干,也暖不回,最后腐烂在心里。
林霁平静的接受了陈铭杰变心的事实,却不甘心将自己经营已久的感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拱手让人。
这种事情有过一次,他可以承认或许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发生了第二次,他只能接受是因为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手段太过精明,心计太过缜密。
他自小按部就班,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从没接触过余庭这样的男人——无情,多疑,深不可测,对待情人也像是对待物品一般,用协议上一道道冰冷的条款划定界限。
第一次在艺协会长举办的画展上见到这个男人,对方以两千万的价格买下了他的画作,事后主办方不仅送来一张带有落款的支票,以及一份附带银行卡的合同。
这么些年来,艺协与那些高官权贵背地里搞什么勾当,学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院长认为他们的做法亵渎了艺术,更是直接跟他们翻了脸,二者间的关系一度变得紧张。
林霁作为学校的代表,本不该带着画作出面在此次会展,可谁也没想到,原该给到他手里得意门生的深造指标平白落到了别人头上。
为此他找过领导很多次,最后只争取来一个非公派的推荐名额。
是个人都能够看出这背后的买卖与交易,学院不仁,他林霁也能不义。
他知道艺协的势力不小,但仍然看重和他们学校的合作,于是主动抓住机会,一是借助艺协的影响力抬高自己的价值,好为学生铺路,二是给校方施压,好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么做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而那张泛着特殊光泽的卡,意味着能够带他毫发无伤的从这名利场中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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