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涂间郁清醒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下午了,他不敢乱动自己的身体,光是抬了下腿,都能感受到腿心处透骨的痛与痒,接着就是一种空虚,下面好像被打开一个漏风的空洞。

        先前站在门外的女仆进门就看到被主人锁在高阁的美人,他像只被锁住翅膀的蝴蝶,悲伤的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羽翼,眼泪堆积在眼眶,挣扎着不肯落下,便是雪山高崖之巅的雪莲也如此般像高空之月永垂不落。

        涂间郁睁着迷蒙的眼睛,他看到女仆的第一时间,心里闪过的是烦躁,其次是难堪,他心里甚至在骂“这人难道是傻逼吗,为什么非要进来。”

        紧接着他看到女仆痴迷流连的眼神,就开始不屑了,随手一钓就能勾过来的货色,过江之卿一样。

        他撑在床上慢慢起来,声音很温和带着脆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女生,“我有一点痛,可以扶我起来吗?。”

        女生立刻上前,轻柔地将人扶起来,贴心地将身后塞了几个柔软的靠枕,让他靠着可以更舒服点,“还有什么要做的吗?这个姿势舒服吗?旁边这个粥有点冷了,不是很饿的话我先去热一热。”语气是别样的温柔,好像在面对一枚珍贵的宝玉,即使用手碰都害怕给其留下瑕疵,因此只是浅浅的触碰,远观却不打扰。

        涂间郁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掌拉住女仆的手,同人十指相扣,然后放到自己脸颊边,小猫一样蹭了蹭,“姐姐,我还是好难受。”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晶莹的泪珠,瞳孔里一个可爱的小人正一颗颗掉着眼泪。

        当然这都是女仆想的,实际涂间郁要被自己恶心吐了,他拉下眼帘,被掩盖住的是止不住的嫌弃,以及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就连这个女佣也是他们忠诚的走狗。

        女佣倒吸了一口气,呼吸都停住了,谁都拒绝不了这样一个美人在你面前撒娇,露出柔软的肚皮,向你求救,她目光阔在涂间郁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当真是没有一样好肉,那些恶狗在白猫身上纵情的放肆,光留下唾液还不够,还要深可见骨的牙印和怎么也抹不掉的红痕。

        她打心眼里心疼面前被关在笼子里的莺,于是她做了她将后悔无数次的事情,她放走了主人最美的小雀。

        “草,那几个傻逼,那个女的也是,真好骗,居然还给我钱?”涂间郁打车回到大街上,天知道他命多好,刚逃出别墅,外面就停着一辆计程车,他没手机,只能拿刚刚女佣给的现金,又不是他走得快,女仆甚至都要和他“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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