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为筠一下子全醒了,猛然蹬起腿来,结果被那人示威地晃了一把,连忙又搂住他的脖子。失重的感觉令他拼命挣扎着要下来,“你他妈干什么,你——”王飖俨然已经抱他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付为筠一后背的草泥全擦在了他胸前的衬衣上。“别动,再动扔了你。”“王飖——”王飖拿腿在门上一蹬,走进了房子。“我告诉你你别想毁尸灭迹——”“这就立字据,在立了。”王飖抱着他把鞋一甩,换了拖鞋,然后不客气地把他往沙发上一摔,“砰”地一声就把人重重砸进了沙发里。付为筠被摔得头昏眼花,不敢置信这人竟然抱着自己走了几十米还不喘气,“你怎么还人身攻击……”
“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王飖居高临下看他,双手抱肩,“G级,黑带,有一说一。付总,我从没说你改本子有问题,我是说你话不要说得太难听。”
付为筠窝在沙发里不想动,也不想承认,“……我他妈哪个字难听了?”
王飖刚拿来毯子,闻言兜头就朝他一罩,“别把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说成万恶的金钱关系。”说完又去三人刚刚讨论的圆桌上取来他的手机,扔在付为筠躺着的沙发旁边,转身就要走。
“王飖。”
王飖的脚步一顿,“怎么了?”
付为筠被罩在毯子里,视线一片昏暗,看不见那人什么表情,“为什么提都不能提?”
拖鞋声静了几秒,又拖拖拉拉地走上了楼梯。
此后一切顺利,江恩没再提改剧本的事,王飖吃午饭时主动说了没问题,付为筠很满意。至于为什么提都不能提——大概是有童年阴影吧,付为筠胡乱猜想着,又不禁吐槽,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后来几人为了庆祝进度决定放纵一天,在夜里搭梯子玩捕虫灯,挤着要睡果园的棚屋,下雨时又不知哪个小天才灵光一闪,试图复现塔可夫斯基电影里的雨景——王飖用旧喷壶,江恩在镜头前撑伞,付为筠摆灯,烧枯枝堆时付为筠跟江恩又为火焰的动态要拍60帧还是24帧争辩起来。王飖趁机洗澡去了,并且一个人用完了热水器里的所有热水,被两人逼迫吃掉了一碗樱桃焦糊——而在睡了一个长达十四个小时的长觉后,三人在回城的前一天再次熬了通宵,干掉四包烟,由付为筠敲定好《跳河》的最后一个字,心满意足改好题目发在群里。
消息提示音响起,群文件更新,文件名为跳河52.0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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