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飖摁灭了手机,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后仰倒在了床上。江恩也连连摆手,推开隔壁屋门倒头就睡去了。
然而付为筠兴奋得毫无睡意。在屋里来回踱步几圈后,他嫌地方不大,叼起烟推门去了外面。天刚蒙蒙亮,果园外的樱桃树叶被第一缕阳光一划,亮得像被烧着了一样,清晨的风带着温热的草气和昨夜烟火未散的余味迎面吹来。天空是一整块浓得发白的青蓝色,边缘泛着湿润的金。有知了叫,他想,这是今年自己听到的第一声蝉鸣。转身,王飖不知何时也从屋里走出来了,打了个呵欠,“夏天到了啊。”他懒懒地靠在门框上,伸了伸懒腰,讨论时高高扎起的马尾变成了个丸子头,朝付为筠露出了一个笑。
付为筠怔了一瞬,可能是大功告成的喜悦上头,可能是清晨的柔光温柔缱绻,他看着那人,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王飖眼里还爬着红血丝,却像真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歪了歪头。
二十一岁,大学毕业,繁夏始于樱桃果园。
从樱桃园回城的车在下午,上午时王飖和付为筠睡了一觉——荤的那种,顶着随时猝死的风险。付为筠事后表示一定是王飖蓄意勾引——有哪个正经人会在通宵后追着别人散步、看花、借烟,还盯着人看了长达十秒之久?自己没忍住也是人之常情。王飖听后笑个不停,后悔么?
滚。
那爽么?
滚。
宝贝,你太棒了。王飖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颌,另四指把他的头微微向上托起来。这是一次无与伦比的体验。
付为筠提膝就要把他蹬下来,王飖却垂头亲了他的嘴,下巴磕在他肩窝,轻笑说你怎么脸红了?付为筠又说了一遍滚,王飖就又亲了下来。暧昧缱绻之间他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付为筠不耐烦极了,“做都做了你他妈再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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