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见悠太僵在门口,背脊紧贴门框,指尖死死扣着木沿,指节泛白。

        房间像被一刀劈成两半。

        正中央,榻榻米上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混着湿腻的喘息,娇小的男人被撞得前后晃动,红绳深陷皮肉,呻吟断续破碎,像潮水拍岸,一浪高过一浪。空气里混着汗水、清酒与精液的腥甜,黏得能拉丝。

        另一端,顾辛鸿半张侧脸隐在暗处,月光在他轮廓上镀出一层冷银。酒杯在指间微晃,液面映出一点晃动的光。

        在早见悠太的视线里,那张漂亮却又透着点近乎病态冷漠的脸,此时像极了一座空洞的雕像。眉眼淡漠,喉结轻滚,酒液从唇缝滑下。肉体的撞击与浪叫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好像只要主角不是他,他就能心安理得地端着酒杯,像个旁观者一样观赏一部演技拙劣的成人动画。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顾辛鸿在情欲中心的模样,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冷漠与疏离——太成熟,太神秘,太遥远,像隔着一层他永远敲不碎的玻璃。

        两人就这样隔着整间沸腾的屋子对视。

        两道目光像是由冰织成的线,笔直到底穿过热浪,在对方的瞳孔里融化。

        早见悠太脸色一点点变了,顾辛鸿看着他,忽然明白——这小子在生气。

        刚进门时,那双眼还满是惊恐;现在,却只剩愤怒与倔强,唇被咬得发白,死死盯着他。仿佛这场荒唐的活春宫,这满地的狼藉与淫靡的气味,这一晚他遭遇的不幸与受到的惊吓,全是他顾辛鸿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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