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对自己开的玩笑,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很快被空调的低鸣吞没。
真烦,南槊那张臭嘴,竟然真被他说中了。
医生的诊断是“应激性勃起功能障碍”,表现为无法维持足够的阴茎勃起以完成满意的性交涉;同时伴随性唤起障碍,即对性刺激的生理和心理响应显着迟钝,甚至完全缺失。那个医生也戴着金边眼镜,顾辛鸿鄙夷,果然戴金边眼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先生,您是否经历过任何身体或精神上的重大刺激?或者情感创伤?”
顾辛鸿嘴上淡淡答道“据我所知没有”,但心里却清楚得很——三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如鲠在喉。他甚至精确地记得,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切断了某个开关,灵魂和性器一同疲软,难以振作。
胡思乱想,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才那张卡片上的名字。
“早见悠太。”
他喃喃地念出声,像是确认,又像是在自嘲,真是莫名其妙。
他和那小子明明只见过一面,连像样的对话都没有。一个毛头大学生,不过是长了一张有些对他胃口的脸,偏偏在这时候跳进他的脑子里赶都赶不走。
为什么会想起他?顾辛鸿自己也说不清,就像梦里那只突兀闯入的小狗——同样洁白、明亮、温暖,在他绝望之际突兀地冲进他怀里。他明明从未养过狗,可梦里那一幕真实得近乎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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