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乐逸心头一跳,顾不得礼数,快步走过去扶住他:“华清哥哥,出什么事了?是衙门那边……”

        “别碰我!”

        宗华清猛地甩开他的手,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那封信被他死死攥在手心,揉成了一团废纸。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在丰乐逸脸上游移,充满了躲闪、愧疚,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厌烦。

        “衙门……对,衙门有急事。”宗华清语无伦次,一边说一边往外冲,连外袍都顾不得披,“我得去一趟。现在就去。”

        “现在?”丰乐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指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什么公务能比这个还急?就算天塌下来,也该明日再说!”

        “你不懂!这事……这事等不得!”宗华清根本不敢回头看那满屋的喜色,那红艳艳的色彩此刻在他眼里全是催命的符咒。他一边往脚上套靴子,一边慌乱地系着腰带,手指哆嗦得连扣子都扣不上。

        “那我陪你去。”丰乐逸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神坚定,“我是你的妻子,你要去哪,我都陪你。”

        “你去做什么?!”宗华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丝狰狞,“你在家待着!你是新妇,大半夜的乱跑成何体统?!”

        他用力掰开丰乐逸的手指,一根一根,毫不留情。丰乐逸的手指修长白皙,被他掰得生疼,指尖泛起刺眼的红。

        “乐逸……听话。”宗华清看着丰乐逸瞬间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我……我很快就回来。你……你多喝杯酒,好睡。今晚……别等我了。”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里。小厮提着灯笼紧随其后,很快,那一点微弱的光亮就被深宅大院的黑暗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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