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石墨一下子就愣住了。包括小娟。
石墨觉得,这个事儿有点难。他不认识什么人,而要去认识什么,就不只是单纯认识了。他想活的正正当当。可他又觉得开心,除了还欠舅舅舅妈的那五千块钱,他也终于是个成年人了。
成年人的判断标准之一,就是能给家里办点事。
狠了狠心,他觉得问问护士长或者是院长什么的也行。反正这是最直接的关系,方便简洁。他将粘在嘴上的南瓜沫子擦掉,小心翼翼地抹在睡衣左侧,笑容弧度角度丝毫不变,刚要应承,便被打断了,
“爸!妈!你们干什么!!!”
“我们什么干什么?!”
刘曦呵斥道,语气里带着不满。随后歉意地对他笑笑,石墨只得抿起嘴,也回个笑容。
“难道你们这次答应哥哥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全部的事情,似乎都变味了。精心准备的棉服、睡衣睡裤、回忆滋味中百分百复刻的场景,这些都从“爱”变成了“手段”。石墨不想把这句话当回事,可笑容还是僵硬了一瞬。
这种知道“真相”或者是了解到另一种角度的解读,并不好受。心胸那儿被压了一整块白雪皑皑的富士山。那儿荒无人烟,连恨意都不存在。只是孔径为2cm的机关枪,突兀而自我地屹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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