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打算装作没注意到,继续埋头整理资料。过了一会,他突然站起来,拿着自己的水杯往茶水间走。经过我座位时他停了一下,往我桌上瞄一眼,问了一句:「你有先吃东西吗。」
我下意识说:「还没。」
他点点头,像是在确认什麽,接着又补一句:「等等如果你做到想骂人,就先去吃东西。空腹骂人很伤身T。」
我笑了一下,说:「那我应该很快就得去。」
他愣了两秒,也笑起来,眼角皱起一点,才说:「好,那我等你一起。」说完就走了。
「我等你一起」这几个字在他嘴里听起来很日常,好像只是在安排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可这句话在我脑袋里盘旋了好几圈,让我突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安心感。不是那种戏剧X的感动,只是心里某个一直绷紧的地方松了半格。
一个小时後,我把键盘往前推一点,深呼x1了一次,站起来去茶水间装水。他正好靠在流理台旁边,手机放在一边,水壶打开。他看到我,顺势问:「还活着吗。」
我说:「暂时吧。」
他点头,好像听到了一个正常的回覆,然後提议:「那要不要先去楼下吃个东西,再回来做。脑袋需要被喂过才会继续工作。」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多问。我们一前一後走进电梯。他用指节敲了一下按钮,站在门边。我忽然想到,如果有人现在进来,看到我们两个下班时间一起走出公司,应该会以为我们关系很好。但我们的确「还不错」,只是那个「好」并没有被定义。
那天我们没去粥店,也没去面摊,而是走到了巷口一家小小的烧腊店。老板娘一看到他就说:「照旧喔。」他点头,顺口回一句:「今天帮我多一点青菜。」然後侧头问我:「你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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