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问。菜停在筷子间,他抬眼看我,眼神里有一瞬间的空白。那空白短得几乎可以略过,可我还是清楚看到了。

        「什麽意思。」他问。

        我不太好意思再说得更白,只好慢慢把话收回一点:「就是……你对人会不会也是留着三成空间。」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又吃了两口饭。直到我以为他要用沈默略过这个话题时,他才慢吞吞开口:「应该吧。」

        「应该?」

        「毕竟人b工作复杂。」他说,「对工作上七成,还有三成可以怪公司。对人上七成,如果剩下三成出事,就是自己要负责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是轻的,像在讨论天气,有点无奈,但没有特别悲观。只是那个「负责」两个字在空气里停了很久,落下来时带了一点重量。

        我用筷子戳了戳饭,问:「你很怕负责吗。」

        这次轮到他笑出来。他笑得不大声,但笑意里有一点自嘲。「不是怕。」他说,「只是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以前有试过太认真,结果Ga0得大家都很累。」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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