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威。这也是我对她所作所为表达出不满与叛逆的坚决。

        「潘靖恒的事情,你考虑的怎麽样?他今天会来,最快的方式,是我马上安排你们一对一试试看,然後在三周内进行测试,能够表现出成果是最好的,家长也很期待。」主任一席话说的滔滔不绝,更是令人悚然。「我不是不让你带班,基本上你带班也没什麽问题。但是说实话,能够家教一对一,价钱高、上起课来轻松,你我也不用浪费时间。」我像是忆起什麽似的,不自觉扬起头,看着她僵着嘴角,持续的说,「语文嘛,现在的家长真的不重视这个。你开了班,但是我认为成效有限,综合起来,应该是该清楚事实的,亏钱!」

        主任交叠的双腿,翘起的脚盘在半空中,一双手掌互交交错着指头,摆在膝窝前。我望过去,她的确很利索,是个不简单的人,担当着不简单的职位。她的一语道破,似乎也为我自己的犯下的错误,找了下台阶。

        「我想你应该也同意我说的吧?」她那副被绣纹的眉毛,泛起浓雾的棕红,脸上挂着的黑框眼镜,却将她的表情活生生的撕裂成两副面孔。鼻梁之上、人中之下。左颊、右眼,眉上的痣与嘴角的细微伤疤。抹着鲜YAn的橘,唇膏让她的每一句话都泛着水润通透的光。「我们这里的学子,本来就不会去注重语文。你虽然很认真了,但我也有我坚持的理由。」语将落,激起心底一阵涟漪。「整件事情只能随我们的安排,既然你也算是我们聘请的员工,不是?」

        眼波才动被人猜,绣幕芙蓉一笑开。看待眼前光景,只能娇恨寄幽怀。她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已见怪不怪,但自己所坚持的,最终也被看轻,沦落为别人眼中的生财工具,也成了不会生蛋的J。

        至少,一丝价值也无,是她口中的笑柄。

        「嗯。」我弱弱的应出回应,不成句。她更是猖狂,敞开了嗓子说,「你知道吗?现在除了英文之外,就剩数理有Ga0头。你不觉得潘靖恒这孩子有潜力吗?照道理来说,他这样的聪明才智,学什麽都不成问题。语文,唉!你专攻他,闯出名号来,谁不会信服你?机会虽然没办法创造,但是要把握啊!你又不是专做慈善事业!就算是,也不能拉我们下水。」主任的话,已经自动屏障为噪音。我无法轻松自在的听下去,至少,现在连x1收进去的能力都已丧失。

        「他已经告诉家长了,好几次。就是指定要你。这孩子有个脾气,很拗。你要是能好好掌握他,出一个第一学府绝对没问题。」主任的话犹言在耳,却讽刺的令人感到可笑。我将眼眸转为向下,盯着桌面上那一叠厚重的历届升学资讯发愣。「已经多久了?好几年,没遇到资质这麽好的学生。这是一个大好机会,要不是因为你!我不用在这里跟你费口舌说这些。」「他已经告诉家长了,好几次。就是要你。你的教学方式,正好适合这个难Ga0的孩子,」

        潘靖恒指名要我为他一对一?凭什麽。

        第一学府的梦想,到底是为了满足谁而立定存在的目标?没有人愿意承认,只有无止尽的猜疑,与忌妒心作祟,支配着那些大人。我也有梦想,但谁为我想过?身为被资优生活活压在底下苟活的我,面临着极大的考验。

        我想出国留学,离开家,离开台湾。甚至,一丝牵扯都不想要有。

        我想呼x1睽违已久,国外自由的空气。想盯着湛蓝的海面回想着昨天,更想从荒芜且弥漫着的h沙大地,从广阔中的渺小里寻找尊严。我愿流浪,流浪天涯、海角,无边无际,甚至想要到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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