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沈长宁靠在软垫上,脸sE有些苍白。她左臂的衣袖已经被血浸透,暗红sE的血迹在玄sE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
「姐姐……」苏婉儿跪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金疮药和乾净的纱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的手抖得厉害,几次想要解开沈长宁的袖口,都因为颤抖而解不开。
「我自己来吧。」沈长宁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抬起右手想要接过药瓶。
「不!」苏婉儿却固执地避开了她的手,红着眼睛瞪了她一眼——那是她第一次敢这麽瞪沈长宁,「姐姐别动,我来。」
沈长宁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竟真的乖乖放下了手:「好,你来。」
苏婉儿深x1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小心翼翼地剪开沈长宁的袖子,露出了那道狰狞的伤口。皮r0U翻卷,深可见骨。苏婉儿的心猛地揪紧,眼底的戾气差点压抑不住。顾廷烨。该Si。若不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刚才在那林子里,她就该用那根簪子直接戳穿顾廷烨的喉咙,而不是只杀了一头猪。
「疼吗?」苏婉儿一边撒药粉,一边轻轻吹着气,声音颤抖得厉害。
「这点伤算什麽,以前在战场上……嘶——」沈长宁刚想逞强,却感觉到伤口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忍不住倒x1了一口凉气。并不是药粉疼,而是苏婉儿的一滴眼泪,恰好砸在了她的伤口上。
「对不起!对不起!」苏婉儿慌乱地想要擦拭,却又不敢碰,眼泪掉得更凶了。
沈长宁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那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托住苏婉儿的脸,指腹擦去她腮边的泪痕:「傻瓜,哭什麽。你没受伤就好。」
苏婉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沈长宁,近乎虔诚地将脸颊贴在沈长宁的掌心蹭了蹭,声音沙哑却坚定:「姐姐,婉儿发誓,以後绝不会再让姐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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