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於哭了,十八岁的眼泪又大又烫:
「你点解要咁做?你点解唔救佢?」
阿峰把额头抵在细峰的膝盖上,像当年被公公骂完後一样,
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因为我怕……
我怕无咗警棍,我就乜都唔系……
我怕返到屋企,发现屋企已经唔系屋企……
细峰……带我返屋企好唔好……
我好累……」
细峰哭到喘不过气,却用力抱住这个二十八年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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