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说吧。也是为了利益,为了适应环境,而采取的一种生存策略。我想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墨润秋说。
“其实像我这样生活的,不会是一个两个。若说革命动机绝对纯正,完全没有个人目的,只一心为着真理去奋斗,那种人即使有,也是极少极少。”
“可是你们革命左派,就我观察,许多人的激情和思想认识都是发自内心的。也就是说,是真革命。例如你吧,在楼梯上与你的同志们手挽手誓Si守卫的神情,我一点也看不出有假,你铁杆保皇的思想观点很明确!”
“世界是复杂的,人是复杂的。”博源说。
墨润秋沉思了。确实是这样,他早就觉察到是这样。革命这个词的含义本来就很不明确,它可以被各种人借用和炒作。许多革命者是为了顺应cHa0流,带着个人目的假装革命的。而假得久了,也就变成真革命。弄假成真的事各个领域都在发生。赶cHa0儿从假革命中捞到好处,有了一定的利益和看好的前途,他们就需要保卫革命的理论和现有秩序,这时就变成了真革命。博源正是这种情况。
墨润秋走到书架前,随手流览书目,一边想着人间百态。博源立到他的旁边,靠得很近,柔声说:“我们今天可以共同探讨感兴趣的问题,我想我们会互相了解彼此的想法。”
靠得是那样近,以至於他明显感到处在她的nVX生物场之中,她的T香飘向他的鼻孔。想起火车上曾经感受到的美丽花园的香味,他产生了yu转身将她抱住的。
然而,就在将转身未转身之际,博源的妈妈回来了,院子里响起开门声和脚步声!他将书放回架中,说:“我们还是到客厅去吧!”
到客厅继续谈话。博源说:“你说我假革命。其实假革命是一种明智的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我们国家,是领导一切的,而且将永远领导下去,一世,二世,乃至於万万世。你不依附,依附谁?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全国都只有社会主义经济这张皮了,你不附在这张皮上,附到哪里去呢?而要附得好,并从这张皮上更好地x1取营养,就得让自己的思想跟上革命cHa0流,自觉地学习革命理论,自觉地接受宣传。脑子要按照公家给你指出的思路走,别尽由着自己的X子胡思乱想。行动上则要时时符合革命规范。那样,久而久之,你就会感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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