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年秋天,舒瑶去了城南的美术集训机构。
北市最有名的艺考集训营之一,管理严格,课程密集。
画室在一栋旧厂改造的艺术区里,红砖墙,高窗,空气中永远飘浮着铅笔灰、松节油和丙烯颜料混合的味道。
去艺考集训营那天,舒瑶是背着画板、拖着行李箱独自报到的。
纪玉芳原本说要送,临出门前又因为舒明成夜不归宿的事吵了起来,摔了杯子。
对于这种琐碎的争吵,她已经习惯了。
“妈,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吧。”
出门时,舒岑斜倚在自己房间门口。
他已经换好了校服,书包松松挂在肩上,看着她费力地拖着箱子,几步追上来,接过她手里的拉杆。
“我送你到地铁口。”他说。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起舒瑶额前的碎发。兄妹俩沉默地走着,行李箱轮子碾过路面,发出单调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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