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要罚你,把那些信,每一封都回一遍给我。”
“我说的不是信。”燕宁摇头。
“我嫁与你的夫君为妾,你会原谅我吗?”
“我怪你做什么?都是裴玠的错。”
“对,都是裴玠的错……”
早春三月的时节,窗扉半支,莺时风妙,外面有深红浅碧的牡丹,裴琬说,这是昨日她亲手挑选的,摆在院子里,院子的匾额也是她亲自题的,叫同曦院。
她又道:“你走之后,我一直很想念你。”
“你在gUi兹过得好吗?”
“好。”
“你若去过,也一定会喜欢的,我在那里攒了很多漂亮的宝石,可惜没能带回来。”
盛着她灵魂的银瓶忽然有了缺口,泄出灵浆,然而语言仍然匮乏g涩,她需要平静下来,好好思考,该如何将她在gUi兹城所看见的,斗大的玉蟾、日暮的长烟、烂醉的悬日,一一说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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