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竹峪顿了顿,要问他有无贪W,就算他不曾入户部,他也能十分肯定地回答,有。纵观几百年的历史,就没有不贪的官员,特别是户部这样掌管着银钱的衙门,其中水深,牵连甚广。

        “下官查阅了去岁的税粮,发现淮南的秋税有些问题,按照去岁的气候,淮南的秋税不应只有两百三十八万石。”他察觉舞yAn应是想整顿官员贪墨,今日特特留意了他所能接触到的文书,一番查探下来,便发现了问题。

        “若是要拿到切实证据,恐怕要到淮南当地探查。”

        “过几日本g0ng便找个由头把你外派,再给你配一队锦衣卫护送。但避免打草惊蛇,目的地不是淮南,你自己想办法甩掉他们的眼线,拿到证据。”

        上首的nV声语气淡淡,话里的命令却不容置疑,伊竹峪垂头看着x前崭新的料子,三品大员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才上任一日,立马便有X命危险。

        他知道舞yAn这番是为了对付以杨忠正为首的朝廷中的文官集团,户部尚书郭贺秉便是其左臂右膀,她要从这里下手重新拿回朝政的话语权。而他就是她手里的刀,这些贪W税粮的官员不会放他平平安安去到淮南,路途上几多凶险,可想而知。

        “下官遵旨。”他缓缓开口,又对她行了一礼,便起身退后。

        “伊竹峪。”

        在他快要走出正厅的门扉时,她唤了他一声,他回头。

        她狐狸般的眸子微眯,红唇弯起一个惑人的弧度,“可别在这Si了,吾的长史。”

        伊竹峪上任没多久,便领了公g离京,去往闽西进行田地丈量核算。方离京不出三日,京城里就有些妄图一步登天之辈,琢磨起了偏门之道。

        解铮从北镇抚司回公主府时,正好碰上苑马寺的胡少卿从里面出来,看神sE眉开眼笑的,见到他时也与朝堂上畏畏缩缩的样子不同,笑容满面地对他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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