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沉默片刻。
"弟子公务缠身,恐分身乏术,难以陪同师娘。"他依旧公事公办,听不出任何推脱的痕迹,仿佛真的是因为太忙而无法cH0U身。
"那算了。"元晏故作扫兴地叹了口气。
"师娘若有吩咐,可用纸鹤传讯。"景澜补充道,"弟子收到讯息,定会立刻回应,不敢延误。"
说完,他再次躬身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元晏叫住他,"我这个''''朋友''''初来乍到,大徒弟连杯茶都不喝,就这么走了?"
景澜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那双深邃的凤眼终于抬起,第一次正视元晏。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他一字一句道,"师娘与弟子,乃长辈与晚辈之分,师娘与师尊,乃道侣伉俪之情。弟子不敢僭越,更不敢以''''朋友''''自居。"
他停顿了一下:"还请师娘,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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