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随之而来。
人在做梦的时候很难意识到自己在睡梦中,但醒来后便很容易判断,毕竟梦里的大多数经历既不连贯,也缺乏逻辑。
但贺觉珩想,他的噩梦不应该归结此类。
连绵不休、完整的,清晰的噩梦几乎要把人b疯,即便从睡梦中惊醒,也难以辨别真假。
贺觉珩睁开了双眼,他直gg望着天花板,视线下转,看清身侧恋人的面孔。
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贺觉珩万分疲惫地垂下脸孔,抵住仲江的额头,拥住她。
几分钟后,喘不过气的仲江醒了,她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伸手m0了m0贺觉珩的脸颊,“又做噩梦了吗?”
“对不起。”
贺觉珩低声重复着,“对不起。”
梦中的场景和对话无b清晰,他记得自己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也记得她那时的神sE。
贺觉珩的声音微不可闻,仲江努力辨别了许久,才听清他是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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