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御书房旁的暖阁内。
李徽幼以请教星象为名,私下召见了司马棠音,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常服,屏退了左右,只余他们二人。
司马棠音今日穿了一身清冷的月白道袍,银发如瀑。他正垂眸为她解说近日天象异动,然而,当李徽幼抬手去取案几上的茶盏时,宽大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纤细手腕上尚未完全消退的、依稀可辨的指痕与点点红痕,昨日摄政王留寝于王殿
司马棠音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明白,他效忠的陛下和摄政王始终纠缠在一起,他那日的献身反而像是一场幻梦,一时间,他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情绪,他心口堵得难受。
他是目光如同被钉在了那抹刺眼的痕迹上,暖阁内原本平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绷起来。
李徽幼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迅速拉拢袖口,遮掩住了那处痕迹。她抬眼看向司马棠音,只见他薄唇紧抿,白玉般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国师?”李徽幼轻声唤道。
司马棠音缓缓抬眸,四目相对,视线落在她试图掩饰的脸上,声音b平日更低沉了几分:“陛下年幼,可要知晓何为节制。”
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失礼了,他是什么身份和陛下说这些,可浅sE的瞳孔深处,有什么情绪在剧烈翻涌,他不知晓那是极力克制却依旧泄露出来的愠怒,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这样的情绪包裹。
自从那日献身于陛下,他早就把自己当作陛下的人了,不是面首,亦非男宠,而是他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是陛下的丈夫,或者嫔妃,简而言之,他就是陛下的人,可陛下非但不负责,甚至似乎早已忘记他们当日的缠绵。
他认得出来,如此暧昧的痕迹,能在那位九五之尊身上留下如此印记,除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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