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壹道门是方连舟的床榻,上面被褥掀开壹角,像是刚刚躺过人的样子。

        既然可以到处走动,想来没有大碍,秋凉提着的心总算归到了原处。

        转眼到了大年之夜,秋凉叫了廿七壹起坐下,两人没滋没味的吃了顿年夜饭,见廿七拎着食盒要去给师傅送饭。秋凉走过去,假意揪了片叶子在手里无聊的把玩着,说道:“凉儿也无事可做,不如就替廿伯送去给师傅罢。正好凉儿也想师傅了,去看看他。”

        “如此也好。”廿七笑呵呵的把食盒递给她,“姑娘长大了,懂得关心你师傅了!”

        “凉儿向来关心师傅的。”秋凉提了食盒往後院走,今夜四周格外寂静,可以较为清晰的听到门派内不时有爆竹声传来。

        爆竹声中壹岁除,过了今晚她又年长壹岁,每年这时师傅都会陪着她守岁,她想他了。

        轻扣了两下门,低沈的男声自里面传进秋凉耳里。

        “进来。”

        壹刹那,秋凉心内百感交集,眼睛酸涩的想落泪。仰起头x1了x1鼻子,秋凉推门入内。

        空空荡荡的房内极为黯黑,壹团人影盘坐在正中央,从隐约可见的轮廓线里,秋凉认出他正是她师傅燕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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