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提灯笼的那人走进来,嫌弃地踢了一脚老道士的尸体。那具尸体像个破麻袋一样翻了个身,露出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刚死没多久,血还是热的。”扛棺材的人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含着一口沙子,“东西不在身上。肯定是被刚才跑进去的那两只小老鼠拿走了。”

        我在神像后面听得头皮发麻。这两个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那种语气就像是在讨论怎么碾死两只蚂蚁。

        “出来吧。我都闻见你们那股生人味儿了。尤其是那个……”提灯笼的人鼻子抽动了两下,突然转头看向神像的方向,兜帽下的眼睛亮起了两点绿芒,“好浓郁的阳气……简直就像是个行走的大补丸。”

        他说的显然是陆尘。

        既然藏不住,那就没必要藏了。

        陆尘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没有拔出背在身后的魔刀,双手空空地垂在身侧,看起来就像个被吓傻了的山村少年。

        唯有我知道,那枚太白庚金剑丸正藏在他袖口最贴近掌心的地方,蓄势待发。

        “两位大爷,这下雨天的,不在家睡觉,跑这荒郊野岭的刨坟呐?”

        陆尘脸上挂起那副惯用的傻笑,但这笑意根本没达眼底,反而透着股凛然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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