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驹在青石板上滑出去了两丈远,沿途撞翻了两个摊子,最后四蹄抽搐着口吐白沫,原本威风凛凛喷着黑烟的鼻孔此刻只剩下出的气儿,没进的气儿。

        全场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此时此刻正单手拎着魔刀站在路中间的陆尘。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特么那是烈火驹啊!虽说只是低阶妖兽,但那是能驮着几百斤货物日行千里的玩意儿,皮糙肉厚得跟城墙似的,就这么被一刀鞘给拍废了?

        “哎哟……我的腰……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敢偷袭本少爷……”

        那堆破碎的木架子和烂糖人中间,纨绔少爷捂着后腰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头上那顶镶着和田玉的紫金冠早不知道飞哪去了,披头散发,光鲜亮丽的锦衣也被地上那滩红红绿绿的糖稀给糊了个严实,活脱脱像只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我大脑疯狂运转,肾上腺素飙升让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跑?不行,这里是闹市区,咱们这两条腿肯定跑不过人家这地头蛇。既然跑不掉,那就只能……

        “你这人怎么骑马的!”

        我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爆发出这辈子最大的嗓门,抢在那人发飙之前先发制人。我两步冲上前,把那个还在发愣的小女孩往身后一护,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开始唾沫横飞。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里是坊市!是给人走路的地方!不是给你这畜生撒野的跑马场!”我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属于底层小市民的生存智慧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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