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山沉默片刻,忽然俯身跪下,他的动静之大,让黑伯从暗中都踏出了一步,然後,又缓缓的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又退了回去。嬴师隰看着嬴山跪下,叹道:「事真多……还不说吗?」

        嬴山沉声道:「嬴山近日得遇一贤人,得他之言,臣觉得,君上这些年的攻战之策,全是错!让我大秦白白的费去了大量的国力,每出战,虽胜而无所得,或入不济出,致使我大秦现在江河日下,如日薄之西山,处境惨澹,几有亡国之危!」

        嬴师隰面不改sE,道:「说下去。」

        嬴山道:「当年穆公称霸,不是没有东进,但东进之途受阻于晋,每经苦战,几损尽国力,如不是全国上下奋发惕利,亡国也不必在眼前了,当时就没了我老秦人!万幸穆公三战而胜,之後明白晋国虽败而不可胜,不能压服,这才力图西戎,始有穆公之霸业……」

        嬴师隰道:「你是说,我对魏国用兵……错了?」

        嬴山断然道:「不是错,而是大错!魏国霸业以成,举国五十万战兵,不行大征,就可力战天下,魏武卒之JiNg,天下人所众知,当然,我老秦人也不是说笑的,只是君上请想,如果我们不是把主力JiNg兵白白用於此,而是致力於它处,取得的成就,当不会使我大秦无有所得,过往士兵行征,退回归田,国府多少也要拿出一点豆子,可现在,国府连对重伤重残者都是无力资助……如此下去,国人怎麽不心冷?现在,国府内里空虚,君上大病,我大秦前途堪虞呀……」

        嬴师隰痛苦道:「嬴山呀……你这根老直肠……这话也就是你敢说……我何尝不知道哇……二十年苦心……一无所得……我……我……」

        他的脸骤然间变得僵紫!

        嬴山急急道:「君上,君上……」

        一名老妇从後殿走出,连声大喝,不一会,一个太医出来,看了一会儿,再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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