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回房间。小时候,我曾经有段时光因为没有妈妈,而被同学排挤,变得不想上学,我跟爸爸哭诉,但爸爸觉得他们只是不跟我玩而已,叫我好好跟同学G0u通和相处。後来我再吵闹这件事,他便生气地叫我闭嘴不要吵,乖乖听话。当时的我得不到帮助就算了,还被骂,委屈地爆哭;我多希望爸爸能理解我或者试图了解我为什麽不想去学校,但他忙於工作,真的没空、也没心思。当时那种求救无门的孤立感,塑造了现在这个凡事靠自己的我。

        现在的我,虽然内心已b当年更坚强了,但每当与爸爸闹矛盾时,我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个需要被关心、被理解、被Ai的小nV孩。

        我想要,想要摆脱这种被情绪勒索的制约感。我想要证明,不需要他的认同、肯定,我可以活得很好。我想追求一种心理上真正的自由。

        然而,每当我有搬出去的念头时,爸爸当年那句,「搬出去就是不孝nV。」的指责,就成了我心头最大也最跨不过的坎。身为nV儿,我又怎能真的不在意,又怎能毅然决然地搬出去呢?我在追求自我与家庭之间矛盾地挣扎着,那GU窒息的痛苦,常压得我喘不过气。

        今晚,我失眠了。想着自己的家、想着未来,又想到今天才认识无依无靠的颜先生,或许他还会羡慕我呢!脑袋很忙碌地一直想着,不知是到几点,才渐渐的地睡着。

        隔天,只睡了大约四小时的我,一大早先灌了一杯咖啡後,就带着资料与疲惫的身躯跟着A同事来到他的屋主家。谈了两小时,屋主价格依然y如磐石,最後无功而返,我不免感到有些沮丧,但仍打给年轻夫妻再次说服他们加价,不过他们的反应跟我预想的差不多,就是他们还要再讨论一下,没办法马上回覆我。

        我安慰自己:「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但求努力过,不留下遗憾。」

        讲完挂掉电话後,才发现居然快中午了,这一洽谈,让我差点忘记与徐翎的约会。

        徐翎是我高中同学,在学时期她内向害羞,很少讲话,常常一个人待在教室的角落,安静地让人常忽略了她的存在。

        当时的我看见这样的她,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曾被排挤的那段时光,特别感同身受,所以主动搭讪了徐翎,起初我像是在跟木头讲话一样,完全得不到回应,但不久後,徐翎的话变得b我还多、个X也变得活泼。高中三年,我们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总是形影不离,这份友谊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虽然她婚後,我们能够相聚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但每次相见,依然一见如故,总有说不完的话与分享不完的事。

        「阿姨好。」徐翎七岁的儿子小伟跟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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