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你会冷的。”艾莉希亚叹了口气,把外套扒拉下来。
“我不冷。我从小T温就b一般人高。”
艾莉希亚没有再推辞。外套披在肩上的时候她能感觉到重量,袖子垂下来,长到盖住了她的手指。她把手臂伸进去,袖口的布料擦过她的手腕,还是温的。他刚脱下来,T温还在里面。她闻到洗衣Ye的味道,她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现在当她每次闻到类似的味道:不是普通的柠檬或者柑橘的味道,一种很难调出来的香味,果味不是很浓,混着别的什么的味道时,她只会想起亚瑟。她把下巴埋进领口,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偷东西——偷这十五分钟的路程,偷这件不属于她的外套,偷一点原本不该要的安全感。她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走到城市边缘,走到更远的地方。
那天之后,亚瑟这个名字在她生活里的重量变了。
她说不清什么时候变的,怎么变的,她只是发现自己开始注意他:注意他什么时候进图书馆。十二层的电梯门打开时她会抬头,如果是他,她的心跳会快一拍。如果不是,她会低下头,继续看文献,但那一页她要重新读三遍才能看进去。她开始记住他的时间表:周二下午三点他有宪政理论课,四点半会来图书馆;周四上午他有自己的事情,不会来,下午有练习课;如果没有事的话,他通常十点到,会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
她发现这些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开始记这些的?
她想过要停止,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跟自己说:明天开始换个位置坐。“去八层”,“去九层”,去任何一个他不会去的地方,她甚至想好了借口,她可以说那边的资料库更全,可以说需要安静的环境。她想了一个小时,想得很仔细,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后来又放弃了,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决定再给上一个理由实在是很蠢。她为何要这么做?换个位置需要什么理由?
第二天早上她还是去了十二层。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下周就换。她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打开终端,调出昨天看到一半的论文。她读了十分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在等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电梯门打开了。是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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