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镇的家不像一个家。

        这里更像是一个未被启用的无菌实验室,或者是某个极简主义连环杀手的样品屋。

        没有生活照,没有杂物,甚至没有多余的颜sE。所有的家俱都是白sE或灰sE的,书架上的书按照高度和书脊颜sE排列成了严谨的光谱。空气中恒定维持着二十三度,Sh度百分之五十,安静得连灰尘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直到今天下午三点。

        「这什麽?你的客厅是停屍间吗?」

        具海拉拖着一个巨大的、贴满了各种机场行李条的迷彩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发出惊叹。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产生了回音,震得千道镇太yAnx直跳。

        「拖鞋。」道镇指着地上刚拆封的一双白sE免洗拖鞋,手里拿着一罐消毒喷雾,像个随时准备驱魔的神父,「还有,把你的外套脱下来装进这个真空袋里。那上面附着的户外细菌数量可能b公厕门把还多。」

        海拉翻了个白眼,但看在「救命恩人」兼「债主」的份上,她勉强照做了。她脱下那双沉重的军靴,换上那双对她来说太过轻薄的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了进去。

        「哇,这沙发能坐吗?看起来一坐就会弄脏。」海拉指着那张白得发亮的义大利皮沙发。

        「不能。」道镇冷冷地说,「那是装饰品。你坐那边。」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张看起来像是牙医诊所用的不锈钢圆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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