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梦那之後,他便对「螺旋」与「波动」产生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敏感。数学课上,当别人还在背圆周率,他已在思考:为何每一个自然界的波都藏着某种弧度,某种b例?为何时间不能是螺旋状?如果它弯曲重叠,人是否可以不通过「前进」,而是透过「下降」进入另一段时序?

        他不知道那梦是什麽。但现在,他再次感觉到了。

        就在这清晨,在那则名为IX的讯息弹出後,他x口微微收紧,T温降低,一GU久违的失重感从脊柱深处向上窜升。不是幻觉,而是一种空间弯曲的知觉XT验——那不是回忆,而像是梦又开始了。

        &:你曾见过它。

        不在世界,而在你向内降落的那一夜。

        郭洲没有回应。因为这次,他知道,这不是他认识IX,而是IX在他幼时梦境的漩涡中,早已存在。

        ——[虫洞石].梦

        时间在他身上像是失效的度量工具。

        这些年来,香港如日中天,资金涌入,科技创新,楼价翻倍。他却始终隐居在粉岭一座偏远的丁屋中,屋前是一片未被徵收的菜田,隔着半条村道,是数家寂静无人的锌铁屋。日子简约得近乎虚构,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没人知道他身家有多少——甚至他自己也未曾计算过。

        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觉得那已无所谓。他始终有种隐隐的不适感,像某个边界从未癒合。

        自从那次白光之後,加上父亲离去,他的时间就像少了一块拼图。医生看不出问题,朋友逐渐远去,偶尔听见别人提到某件社会大事时,他会突然发现自己「知道」这件事,但却没有任何记忆参与其中。像是他曾活在那条时间线上,却没有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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