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谷中的夏夜总是宁谧又沉闷,伏案工作一整天的兰涧在改完最后一张图纸后,伸了个懒腰。
她赤足走在木质地板上,从书房穿过长廊,去厨房将热水烧上,这样等会儿才有足够的热水洗澡。古庵里虽然通了电,但一直没有装电热水器。外婆秀云还在世时,总是会用煤炉给兰涧烧一壶热水,那时她尚且年幼,一壶热水就着清凉的山泉水,便能洗完澡。
如今她长大rEn了,亭亭玉立的t0ngT每一寸都需净洗擦拭,半澡盆的热水不够,还需要再备一脸盆的热水才够将她从头洗到脚。
今日她本已经将热水烧好了,但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案,便跑去书房修改了,家里没有时钟,她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想来铜壶中的水应该已经放凉。
伸手一m0把手,温热的铜柄令她感到惊讶,她将盖子打开探了一指进去,水虽然不烫,但竟然还是热的。
夜sE已深,她也懒得再烧滚水,提起铜壶便往浴室去。
洗澡时她思路反而愈发清晰,一想到自己进入北栾原委会要做的事,她便有些惆怅——她的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她的手段,恐怕并不会支持她。
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了。
她亲手将自己推入了众叛亲离的深渊,本以为她的丈夫能力挽狂澜救回她外公投注毕生心血所建立的南麓核研所,可是最终,是他率部队亲自摧毁了她和他的同盟之地。
从此父母不再是父母,夫妻不再是夫妻。
兰涧怀着一片苦涩心迹,在深夜里暗自神伤。
今夜的兰谷似乎格外安静,静得可以听得见针落的声音。
兰涧从燥热中醒来,隐约看见一道黢黑的身影立在门边。
“谁?!”
兰涧心头一悸,下意识讲手往枕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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