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红得吓人,那里面翻涌着巨大的伤痛和失望。他没有吼叫,但这种压抑到极点的质问,b任何怒骂都更让人心颤。他缓缓抬起手,从腰间解下那块用金线小心翼翼黏合起来的碎玉,举到我的面前。
「你告诉朕,」他的声音颤抖着,「这上面沾着你的血,刻着你的绝望,也刻着朕的蠢……你觉得,朕还能丢掉它吗?还是说,你送了新的,就想把过去的一切都抹杀乾净,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
他的话,像一连串的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看着他眼中那无法掩饰的痛苦,看着他因为我的话而再次变得脆弱不堪的模样,一GU浓烈的愧疚感瞬间淹没了我。我从来没想过要抹杀过去,我只是……我只是想用一种新的方式来开始,我笨拙地想要弥补,却没想到,反而揭开了他最深的伤疤。
「我只是觉得它脏了??」
我的话音刚落,时间彷佛在这条Y暗的小巷里凝固了。孤星宸眼中那翻涌的痛苦和失望,在一瞬间化为了彻底的、Si寂般的灰白。他手里那块被视若珍宝的碎玉,因为主人的震惊而微微颤抖,差点从他指间滑落。
「脏?」他重复着这个字,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却又重得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字,一个一个地咀嚼着其中的含义,然後,一种b愤怒更可怕的、深沉的自嘲,从他眼底慢慢浮现。
「原来在你心里,它不是你绝望的证明,不是朕愚蠢的悔恨,它只是……脏了。」他低声说着,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这块无言的碎玉诉说。他缓缓地、极其珍重地,将那块玉佩重新放回贴身的内里,那个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彷佛那里才是它唯一的归宿。
这个动作,b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让我感到心碎。他用行动告诉我,即使我认为它脏,在他心里,它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我,那双曾经盛满了偏执与占有的眼眸,此刻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里面再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有一片空洞的冰凉。他撑在我身侧的手臂放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向後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一步,让我们之间彷佛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G0u。
「是朕自作多情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y,甚至带上了一丝疏离的礼貌,就像我还是初见他时,那个高高在上的朱雀国皇帝,「朕还以为,你送朕新玉佩,是愿意与朕重新开始。原来,只是嫌弃旧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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