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淡淡一笑:“能守,能收,能忍。你能把风声压住,是功。”
他抬手顺势往台侧一扫,语气仍淡:“不过,石谷那一回,若无晴王调兵接应,你未必能完整回京。”
台下有极轻的一阵x1气声。
皇帝道:“既如此,功不独记一人。”
“晴王萧宴——”
萧宴从台侧步出,银灰sE衣襟处以同sE丝线细细绣着隐秘的流云纹,若不侧身借光,极难察觉其中的乾坤。
步子不疾不徐,像走上来的不是功名场,而是一场早备好的戏。他行礼,姿态恭谨,眼尾却仍带着那点漫不经心的笑。
皇帝抬手示意:“二人同赏。”
内侍捧上御赐佩刀,刀鞘乌沉,金纹简净,刻着御赐二字;又呈金麟佩一枚,冷光微敛。另有一匣,里头是给晴王的调兵金符与锦诰,封口朱印尚新。
礼官唱赏,字字落地。
楚冽叩首谢恩,起身时背脊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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